明明二人都知道今天的不同寻常,但是两人的生活却还得继续。
他们依旧将熟悉的速食盒饭当作午餐。
在白华星的注视中,洛幽兰选择了鱼香肉丝的那一份,白华星拿过另一份土豆牛肉的盒饭。
盒饭的滋味也并没有因为今天的特殊性而发生变化。
生活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。
同样是这个品牌的盒饭,这周三中午品尝时,入口就像私酿,新鲜感和满足感会同时充斥在唇齿之间,让人沉醉。
今天再一下肚,即便味道完全没有变化,但是吃进嘴里后,只像是白开水一般,清冽伴随着微凉,唯一能给人的感觉就只有解渴。
白华星一如往常地吃完了这份盒饭。
再一抬头时,意外地迎上了洛幽兰的目光。
洛幽兰捧着水杯,像小动物一样盯着自己,自己看过去时,她还不忘对自己眨眨眼。
在她的面前,放着一盒空空的塑料盒子。
“你今天吃得好快。”
“是你今天吃得太慢了。”
白华星看了看手表,唔...好像确实是比平时慢了许久。
这样的话,就无暇欣赏洛幽兰吃饭了,两个人同时感觉有些惋惜。
“你今天中午不能睡午觉哦。”
“不让我睡午觉,资本家都不敢这么压榨。‘九九六’的程序员中午都能休息两个小时呢。”
明明知道白华星的意思,但是洛幽兰似乎就是想要这么皮一下。
“话说晚上怎么办呢?晚上我总不能不睡觉的。”
洛幽兰的问题正是令白华星毫无思绪的问题之一。
洛幽兰瞟了一眼白华星之前去便利店提回来的购物袋,购物袋里躺着七瓶咖啡。
无需言明,洛幽兰理解白华星的意思。
这是‘今天晚上,能熬多晚,就熬多晚’的意思。
洛幽兰完全同意白华星的这个办法,虽然两个人都不知道熬夜有什么意义,当困到一定程度时,要么睡死,要么猝死。
不过,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。
“晚上我在你旁边陪你熬夜吧。”
“陪我熬夜?你晚上要一直在我旁边?”
白华星诚实地点了点头。
“嗯,我总不能放着你,然后一个人去睡觉。”
“哦?那万一我先睡着了呢?”
“那我也在你旁边一起睡好了。”
“那我绝对不要睡着!”
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意义不明的对话,但有些区别的是,他们时不时地就会看一眼时间。
当一个人以倒计时的方式度时间时,一直以来的生活规律也就失去了意义。
如何度过这段时光,成了两人唯一的话题。
两个人认真地讨论了下午干什么这种话题。
睡午觉这个选项早已经被否决掉了。
外出散步会消耗体力,让二人更容易感到瞌睡,因此也被两人否决了。
秉持着保留体力,尽量不思考这两个原则,两人又一一否决了画画,拼拼图,自由搏击等活动。
最后的讨论结果并不出人意料:
两个人还是老老实实看电视吧。
......
电视上依旧播放着动画片,现在的播放内容依旧是小时候常看的动画片:《成龙历险记》。
与此同时,白华星和洛幽兰还进行着其他事情。
洛幽兰握着它,缺少经验地她询问着白华星。
“这种东西真的能入口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味道应该和你想象的不一样。”
“可是它感觉有点黑欸。”
“我觉得它已经算里面比较白的了吧?”
“好吧......”
白华星和洛幽兰同时将咖啡送进了嘴里。
一口下去后,洛幽兰的那瓶只是抿了一小口,白华星的那瓶则是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。
外面买的这种咖啡更偏向于饮料,甜滋滋,香喷喷,怪好喝的。、
“还挺甜。”
洛幽兰挑了挑眉,对着咖啡发出了赞许。
“你以前没有喝过这种咖啡吗?”
洛幽兰撇了撇嘴。
“以前都是去咖啡厅里买的咖啡,不但苦,而且也对我来说没什么提神的作用,这种饮料式的咖啡我还是第一次喝。”
对于只写了数学作业的白华星来说,现在在这里摸鱼是一件令人愧疚的事情。
“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的话,我现在应该在写作业。”
“我认为我看电视这件事,并不会影响你写作业。”
“但是我写作业会影响你看电视,所以还是算了。”
“你这让我些许有些产生愧疚感了啊。”
洛幽兰两只手环在腰间,对于白华星将自己作为偷懒的借口这一点有些不满。
“那么明天,你要去上学吗?”
明天是周一,法定工作日,于情于理,白华星都应该去学校学习。
“明天我发烧,所以我不去。”
“啧啧啧,可是明天我也发烧,你不觉得两个人的请假理由有些重复了吗?”
“也对,那我明天腹泻好了。”
洛幽兰有些嫌弃地远离了白华星一点,白华星厚脸皮地朝着洛幽兰那里挪着,不让她躲着自己。
洛幽兰没有继续和白华星闹下去了,沉默了一会,洛幽兰突兀且直白地问着。
“睡一觉之后,我是不是就变成小孩子了?”
白华星偏了偏头,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洛幽兰惆怅的表情。
正如之前和邹萌讨论的那样,当洛幽兰的身体和记忆同时回到小时候,那她无疑会变成真正的七岁小女孩。
“不要担心,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就好了。”
“怕是到了明天,我就不担心了,为之烦恼的人只会有你了。”
如果她真的变成小孩子了,肯定也就没有这些烦恼了。这也正是她想要变小的理由。
“是呀,搞得我也想变小了。”
白华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小时候确实要无忧无虑很多。
不过白华星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了,真要认真说起来,白华星是绝对不会希望自己回到小时候的。
虽然小时候会比较无忧无虑,但是同样也享受不到人生的其他乐趣,毕竟那个年龄就连七情六欲都没有完全的成长起来。
......
在倒计时的生活模式下,时间过得比较煎熬。
但是一旦时间流逝到了一个点上,就会恍然觉得岁月匆匆,虚度光阴。
两人的晚饭这次选择了草草了事。
两盒速食食品足矣。
毕竟以今天的状态,就算是佳肴珍馐入口,也只是形同嚼蜡。
夜晚,天色已然昏暗,但是洛幽兰的家里却灯火辉煌,电视的声音也开得比较大,洛幽兰已经喝完了一瓶咖啡,白华星则是已经喝到第三瓶了。
白华星把洛幽兰家里所有的大灯都打开了,他打算去除一切让人想要入睡的因素,竭尽全力地挽留住洛幽兰唯余的记忆。
虽不知能撑到何时,但是他只管做下去。
(写了几个月了,高潮终于要来了,开肝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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